5月開始，福建的霞浦就進入了休漁期，但此時的霞浦漁民卻沒有閑著，每年的5月到6月是海帶的收成旺季，為了搶“日頭”，只要是晴好天氣，霞浦沿岸鄉鎮的山坡上、漁排上都是攤曬著的大片海帶，十分壯觀。
在這座人口50多萬的縣城，有近一半的人從事著與海帶相關的產業。僅霞浦縣就貢獻了福建省近三分之二的海帶產量，這也讓福建一舉成為我國海帶產品最高的省份。如今，提到霞浦海帶，人們更多的是對其品質的認可，在批發市場上，收購商愿意為霞浦海帶出更高的價格，到霞浦旅游，海帶也可以成為帶回去送人的伴手禮。
在拼多多的助力下，霞浦海帶已經銷往全國，也吸引了一大波90后返鄉創業，他們給霞浦海帶注入了新的活力，推動海帶產業往精深加工發展，讓霞浦海帶產業更好地數字化上行。
△ 到了收獲季，海上自然晾曬的海帶十分壯觀
來自“中國海帶之鄉”的海帶
霞浦，位于福建東北部，是福建海域面積最大的沿海縣，海岸線長達510公里，這里氣候溫潤，水流平緩，水溫和鹽度非常適合養殖海帶。據霞浦縣志記載，霞浦縣沿海水域在低潮線下2-3米深度巖石上分布有野生海帶。早在20世紀40年代，這里的漁民就開始零星地采收養殖海帶，霞浦也因此成為南方最早采養海帶的縣份。2009年，霞浦縣收獲了“中國海帶之鄉”的稱號。
霞浦海帶葉片狹長呈帶狀，鮮海帶呈橄欖褐色，富有光澤。“受獨具特色的湖泊型海洋生態環境的影響，從育苗到收獲，霞浦海帶的養殖周期只要5個月，比其他海域縮短了1個月，這也使得其口感更加軟糯。”霞浦海帶協會會長蘇少華介紹道：“吃過霞浦的海帶，就知道差別在哪里了。”
△ 生長在繩結上的海帶，一根重達200多斤
隨著口碑的不斷積累，霞浦海帶的產能和市場占有率也在不斷提升。據中國漁業統計年鑒的數據，中國海帶產地主要集中在福建省、山東省、遼寧省三個省份。2021年福建省養殖面積達21747公頃，共產出84.73萬噸海帶；其次是山東省養殖面積共15942公頃，產出54.24萬噸海帶。“福建的海帶產量占比接近國內總產量的一半，這其中我們霞浦就貢獻了至少三分之二。2022年，霞浦全縣海帶養殖面積30多萬畝，產值高達40億元。已經成為霞浦的支柱產業。”對于國內海帶產量的分布，蘇少華了如指掌。
90后返鄉創業，“押寶”家鄉特產
盡管霞浦海域的自然條件得天獨厚，周邊也沒有工業污染，但是交通的不便讓霞浦海帶在流通環節吃了大虧。據蘇少華回憶，90年代的時候，海帶的價格總是起起落落，養殖戶的收入也不穩定，因為依賴純手工的晾曬方式，海帶的產能也很低，養殖戶要想把海帶賣出去都是等外地的批發商來收貨。到了成熟期，外地的批發商就在曬場等著直接拉走，因為沒有銷售渠道，就只能被批發商壓價，賣不出好價格。
△ 海帶收獲期，阮克靖來看今年的海帶品質
對此，土生土長的90后陳小鶯也頗有體會。“家里三代都是以養殖海帶為生的，記得小時候住的房子只要一推開門就能看見海，那一片也都是自家養殖的海帶。但海帶不值錢，我清楚地記得，十幾年前爸爸種了一年海帶的收入也就賺3000塊錢，那時候一部手機就要賣3000塊。”讓陳小鶯意想不到的是，最近幾年海帶的價格一直在漲，霞浦的海帶價格也能賣出好價了。“就去年，同樣的一片養殖海域，能賺二十多萬，這對于養殖戶來說，已經非常可觀了。”
看到家鄉的海帶越賣越好，陳小鶯和丈夫阮克靖也有了回鄉創業的想法。阮克靖也是霞浦本地人，但是他身上卻有著閩商愛闖愛拼的勁頭，20歲剛出頭就開始在外打拼，2014年在浙江的阮克靖認識了來自霞浦同鄉的陳小鶯，兩人成家后就一直在浙江經營著新型皮革材料的生意。盡管皮革廠的生意經營得很不錯，但陳小鶯一直有回鄉的打算。
2018年，陳小鶯先丈夫一步回到了霞浦，在朋友的幫助下接觸到電商。因為最了解的還是家鄉的海帶，陳小鶯就想通過電商平臺來賣。“朋友說既然賣農貨那肯定選拼多多。”就這樣，陳小鶯在拼多多上線了第一款海帶產品，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第一個月就輕松突破了30萬的銷售額。
借力電商，把家鄉海帶銷往全國
驚訝于電商的帶貨能力，陳小鶯和阮克靖商量專職在拼多多賣海帶。
但夫妻倆很快發現了新問題。阮克靖去養殖戶家里收海帶，養殖戶都看不上電商的體量，網上賣得再好，一次也就幾千斤，跟動輒上萬噸的批發商來說，就是云泥之別，收購的價格自然也比批發商貴。
同樣是90后的卞橫斌也遇到了一樣的問題。2017年開始做電商的卞橫斌賣過蝦干、黃魚干，也賣過福建特產平和蜜柚，但無一例外都慘淡收場，撲騰了兩年，40萬本金虧得只剩6萬多。但卞橫斌還是堅定地看好電商，他認為虧錢是選品出了問題。2019年，卞橫斌決定再拼一把，這一次，他看中了霞浦海帶。
“在拼多多上了鏈接，一天的自然流量就有200多單。”這讓卞橫斌看到了希望，揣著6萬多本錢，又抵押了一輛車，卞橫斌帶著兩個發小，開著一輛皮卡，就去霞浦找起了貨源。因為量少，打包、貼面單，送快遞件這些活都要三個人自己干。“剛開始那會兒，每天從早上八點能干到晚上十一二點，最艱難的時候，甚至要靠打零工來支撐店鋪。”幾年前的艱苦場景，卞橫斌仍歷歷在目。
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卞橫斌的海帶在拼多多上越賣越好，2020年底，他不再到處收海帶，租下了幾十畝海域，擁有了自產的海帶“農場”。
阮克靖夫婦也找到了辦法，他們找到霞浦當地資深養殖戶來幫自己解決海帶收購和加工的問題。如今，養殖戶會主動聯系他們來收購海帶。“去年山東和遼寧的海帶因為赤潮等原因幾乎絕收，霞浦海帶的價格直接翻了3倍，我們合作的最大的一個養殖戶，海帶季凈賺100多萬。”阮克靖說，海帶價格走高很大的原因還是市場需求，這其中電商的作用就尤為明顯。“我們的海帶以前主要賣到沿海城市的批發市場，現在有了電商，全國各地的消費者都有。去年，湖南和貴州買家的訂單是最多的。”
卞橫斌也發現，在他們店鋪的訂單中，四川、湖南、重慶這些中部地區的銷量占到了總銷量的四分之一，而且每年還在不斷地增長。
△ 電商渠道讓霞浦海帶實現了產地直發，銷往全國各地
滿足新需求，霞浦海帶走向精深加工
這批回鄉的90后借助電商幫霞浦的海帶打開了銷路，也促進了霞浦海帶產業鏈往精深加工發展。
霞浦海帶協會會長蘇少華還有一個身份，他經營的海帶企業目前是霞浦規模最大的一家。蘇少華說電商給了他更多的啟發。“線上銷售讓我們可以直面消費者，能夠更快地了解他們的需求。雖然現在線上賣的最好的還是作為初級農產品的日曬海帶和鹽漬海帶，但海帶產業的趨勢是精深加工的產品，像烘干海帶、壓縮小海帶和海帶苗。”
阮克靖也在不斷嘗試更適合電商消費群體的海帶產品。2019年，一次偶然的機會，阮克靖注意到福建白茶茶餅被壓縮以后既便攜又方便存放，就想著如果海帶烘干后做成壓縮產品，買回家后用熱水泡開，撒上配好的調料包，幾分鐘就是一道可口的涼菜。于是，阮克靖用了壓制福建白茶茶餅的同款機器來制作壓制海帶絲。目前，這款產品也是拼多多上的暢銷款，深受健身族和上班族的喜愛，也為霞浦海帶打開了新的市場。
如今，阮克靖、陳小鶯夫婦的拼多多店鋪的年銷售額已達到300萬元。卞橫斌在拼多多的海帶店鋪也已穩坐水產品暢銷榜榜一，他們的發貨量也從每天幾百單發展到巔峰時期每天七八千件，倉庫從20平方米擴大到了150平方米。
霞浦海帶的產業化，得益于這幫有眼光的新農人，同時也離不開一條可以讓農產品出村進城的高速通路。
△ 90后借力電商返鄉創業，給霞浦海帶產業注入了新的活力
據悉，為進一步服務鄉村振興，響應“數商興農”號召，今年2月，拼多多宣布啟動“農云行動”，集中投入優勢資源，推動全國100個農產帶更快“拼上云端”，打造更具韌性和競爭力的數字化農產帶。日前，在當地商務部門和電商協會指導下，拼多多在福建霞浦舉辦培訓交流會，為百名當地年輕“新農人”詳細講解平臺最新運營邏輯，助力當地海帶、紫菜、海參、黃魚等產業更好地數字化上行。
（江姜 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