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館參觀者正在饒有興致地用手機給“如意”拍照。韓顯陽攝/光明圖片
熊貓“丁丁”。韓顯陽攝/光明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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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將于3月20日至22日對俄羅斯進行國事訪問，開啟一次友誼之旅、合作之旅、和平之旅。在莫斯科，從家鄉四川來此開啟15年旅居生活的中國大熊貓“如意”和“丁丁”，過去4年來不斷拉近著中俄兩國人民的情感。在3月16日“國際熊貓日”前夕，本報記者采訪了莫斯科動物園園長斯韋特蘭娜·阿庫洛娃，聽她娓娓道來“如意”和“丁丁”的趣聞軼事。
搖身成為當紅明星
見面伊始，阿庫洛娃便興致勃勃地向記者提起了2019年6月的熊貓館開館儀式，“想起那一天，至今我都非常興奮”。她說，中國同事提前訓練了熊貓，讓它們到時能出現在“崗位”上。然而，莫斯科市長索比亞寧和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卻還擔心熊貓不配合，“即使把竹子放好，它們也完全可能把竹子拖到別處”。事實證明，這種擔心是多余的。阿庫洛娃說：“當我們與兩國元首一起接近圍欄時，它們就在很容易被看見的地方待著，真是令人感到驚訝！”
在莫斯科動物園的精心養育下，“如意”和“丁丁”生活愜意，茁壯成長。4年里，它們都增重了約20公斤。“飼養人員如今完全掌握了它們的脾氣和特點，‘如意’是雄性，別看個頭大，但特別善良，非常喜歡執行各種任務。‘丁丁’是雌性，性格上有點喜怒無常，你永遠無法強迫它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阿庫洛娃如是說。
熊貓館連續4年成為莫斯科動物園最受當地居民和游客歡迎的場館。幾乎每個工作日，這里都會迎來不少游客。阿庫洛娃說：“在俄羅斯，只有大約2%甚至1%的人看見過真實的熊貓，此前大家基本上只見過卡通形象或照片。哪怕是嚴冬也無法阻擋人們的觀賞熱情。”
為保障大熊貓的正常作息，動物園會視客流情況分批次、限時段調節觀眾數量。熊貓館里設有多個攝像頭，可以網絡直播兩只大熊貓的日常生活。通常情況下，攝像頭晝夜運行，民眾可在動物園官網專門頻道觀看喂養、訓練大熊貓等場景。
阿庫洛娃告訴記者，由于熊貓館內的現場直播，現在他們的工作還受到來自中國、俄羅斯等國大熊貓愛好者的“監督”，比如，必須保持場館清潔，竹子得充分供應等。如果地上有一張紙，就會有人留言，“請馬上取出游客留下的紙張”。“我們正努力做得更好，這種方式讓我們獲益多多。新冠疫情嚴重時期，員工們居家辦公也能遠程觀察場館內的情況。”
如今，“如意”和“丁丁”已經是動物園的當紅明星。包括塔斯社、俄新社、俄羅斯-24電視頻道、獨立電視臺、REN電視臺以及《報紙報》《莫斯科晚報》等俄主流媒體紛紛予以報道。同時，這對大熊貓還成為俄羅斯社交媒體最受歡迎的話題之一。俄羅斯網紅“Dream Team House”成員瓦沙·瑪魯西亞和弗拉德·列夫斯基去動物園現場直播，進一步推高了它們的人氣。
精心呵護下長大
為讓大熊貓更好地適應在俄生活，莫斯科動物園從飲食、生活等各方面精心提供了全面保障。
根據中方專家的建議和技術要求，原有的舊熊貓館進行了改造升級。場館的濕度控制在60%~70%，并配有竹子保鮮室、食物調制間、監控室等。兩只熊貓各有一套“豪華套房”，套房分成室內和室外，內外室均有池塘、喂水器和不同的休閑玩具。阿庫洛娃說：“室外有秋千，‘丁丁’喜歡在那里吃竹子。”目前，兩只熊貓正在分開飼養，互相交流只能“隔門相望”。不過，動物園正與中國同事一起，為兩只熊貓實現“親密接觸”積極籌備。
為豐富兩只熊貓的生活，動物園精心設計了不同的玩具，還策劃了很多趣味活動。2022年7月30日，“丁丁”滿五歲，31日“如意”滿六歲。31日這一天，動物園為它們合辦生日，禮物是帶有漿果和水果的竹子蛋糕以及新玩具。此外，動物園還為它們和游客獻上了中國舞獅、舞龍、腰鼓表演。2023年1月，動物園專門為熊貓慶祝中國春節，為了喚起熊貓對祖國的記憶，圍欄周圍掛起了燈籠，圣誕樹上還掛上了紙板生肖兔。
在園方的精心呵護下，兩只熊貓快樂、健康地長大了。記者看到，當飼養員把新鮮竹子碼好后，“丁丁”便慢悠悠走了過去，開始享受美餐。“如意”顯得更淘氣，一會兒胡蘿卜，一會兒竹子，換著享用。它非常聰明，從室內走到室外時還知道把門關上。
莫斯科動物園專家密切關注大熊貓的狀況，定期收集各類信息并同中方專家溝通交流，以合作開展熊貓保護相關科研工作，同時確保兩只熊貓在成長過程中始終保持良好身心狀態。阿庫洛娃告訴記者：“兩只大熊貓今年進入了青春期。按照科研協議，我們每天都與中國同事聯系，并傳輸溫度、飲食等相關數據。”
得到滿滿關愛的“如意”和“丁丁”十分爭氣，2020年1月，來到新家半年多就為動物園贏得了三項大獎。根據來自60個國家的32萬人參加的投票結果，“丁丁”獲得大熊貓“全球國際獎”（她在中國以外最受歡迎的熊貓中排名第三）、“年度熊貓活動類金獎”以及“年度熊貓人物類銀獎”。
見證中俄友誼
兩只大熊貓2019年來到莫斯科動物園安家時，正值中俄建交70周年。習近平主席在出席中俄建交70周年紀念大會時表示，大熊貓“丁丁”和“如意”落戶莫斯科動物園，相信將為俄羅斯人民特別是小朋友們帶來歡樂，成為中俄兩國人民友誼的又一佳話。同一天，普京總統在記者會上也說：“當我們說起大熊貓，總會面帶微笑。中國把‘國寶’大熊貓送到這里，將見證我們兩國友誼的進一步發展。”
4年來，作為兩國友誼象征的“如意”和“丁丁”在俄羅斯積攢了不凡人氣。俄人士在接受采訪時，紛紛盛贊其拉近了俄中兩國之間的情感。俄著名中國問題專家洛馬諾夫認為，中國大熊貓是大自然的奇跡，“人們都非常喜歡大熊貓，看到它就想到俄中友好”。
阿庫洛娃說，中國將大熊貓“贈送”給一個國家，既是與“受贈國”保持和平、友誼的象征，也意味著彼此間的信任，“對于在俄中保持友好關系中所扮演的特殊角色，我們感到十分自豪”。她還分享了動物園當初選擇年幼熊貓的原因：“我們和中方簽署了科研合作協議，對熊貓的成長過程和習性等進行研究。事實證明，當初的選擇沒有錯誤。我們得到了兩只最好的熊貓，大家都非常愛他們。毫無疑問，它們是我們的大英雄！”
與很多俄羅斯人一樣，阿庫洛娃從新聞中得知普京總統邀請習近平主席對俄進行國事訪問，“對此我們充滿期待”。
進入3月，莫斯科動物園舉辦了系列活動。7日至15日，動物園邀請市民參與“最有趣的自制熊貓服飾”線上競賽活動，排名前5位的參賽選手有機會免費參觀動物園并親眼見到大熊貓。幾天前的“國際熊貓日”來臨之際，動物園舉行了啟蒙活動，邀請游客在熊貓館圍欄旁參加“給熊貓的禮物”大師班，還舉辦了“千差萬別的熊”主題講座、“熊貓的鄰居”主題游覽和折紙工作坊等。
阿庫洛娃表示，這些活動是動物園表達敬意、感激的獨特方式，可以讓更多俄羅斯人了解這一對來自中國的友誼使者。
（本報莫斯科3月18日電 本報駐莫斯科記者 韓顯陽）
